张渺睁开眼,有点恍惚。

    屋里昏暗,只有窗帘缝隙里透点微弱的光。

    坐起身,顺着白滑的腿向上看,没有穿一件衣服。

    ‘砰砰砰!’隔着两道门都能听到的敲门声。

    “张渺!”男人的大嗓门穿透房门传入自己的耳朵。

    挡着那点阳光,揉着头。洁白的双足立于地面,迷蒙双眼环顾四周。

    这里的空气很是污浊,房间也很小,几样家具就把这里填满。

    ‘嗡嗡~’镶嵌着花朵的长剑飞到眼前,阻挡视线,头上红绳系着的小铃铛一跳一跳,围绕着她转悠。

    “花盈?!你能说话了?”她抚摸着剑身。

    ‘那当然。’

    她正要高兴,撇见床上人形摆放的睡衣,手顿住,秀眉轻挑:“这里是哪?”

    花盈摇摇头上的红绳。

    没等她细想,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大更急:“张渺,你给我出来,不然我就撞门了!”

    她沉着脸,抓紧剑柄,浓密青丝飘然甩动,轻轻划过颀长水润的手臂,光着身子,来到客厅,冷凝着脸问:“谁?”

    “TMD你觉得我是谁?”外面的人不耐烦地高喊,“我是你爸。快开门,你做的好事,你怂什么?!”

    顷刻间,张渺脑海记忆涌现,看到一个女孩从六岁到二十四岁的人生,也是从天真烂漫到沉默寡言的过程。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那就直接断绝关系。”门外的人还在继续。

    瞄到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她松开剑,用手指敲敲剑身,“花盈,衣服。”

    ‘嗡~’花剑甩尾,白色透着点粉意,裙摆是银丝边的长裙穿在身上。

    长长秀发一半用水粉色花朵发簪挽起,置于脑后,其余的继续披散着。

    花盈缩小,剑柄上的红绳当成链子,挂在脖子上。

    “老张,你好好说,渺渺她不会的,肯定是弄错了。”门外,温柔的女性声音安抚道。

    “弄错了?三百六十八万啊,不是十几二十万。要债的都上门了,还准确的说了她名字、住址。我宁愿是错的,那能吗?这让我在街坊邻居面前还有什么脸?!”

    张渺漠然地打开门,就见房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面红耳赤的老男人,一个满脸忧愁的妇女。

    那男人是原主的父亲张建,那个妇女是原主母亲陈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