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画对于二十万自然是千方百计地不想要,但是苏哲有他的银行帐号,打进来就是进来了,他这玉本来就是赔钱货,没打算赚钱的,突然这么一收益觉得很不好意思了,毕竟这种钱是因为苏哲才能赚到,放他手里就是摆设。

    种种想法之下,张纯画开始留心工作机会,终于找到了一个。

    “你是不是专门做凶宅清理方面的工作?”张纯画在电话里热情地问。

    苏哲愣了半天,道:“啊?呃……我算是偶尔有涉猎吧,你怎么会这么想的?”

    “向北告诉我的。”张纯画说,“他说有这方面工作的话可以通知你。”

    苏哲握着电话,看了看面对大落地窗锻炼的向北,有点想上去踹一脚同时又觉得这样做不妥。

    天气太冷了,向北不愿意早起跑步就改成做瑜珈了。第一次看他做瑜珈时苏哲的视线全部盯在屁股上,那瑜珈裤紧到像第二层皮肤,屁股勒成大蕃茄,真不明白怎么会不觉得勒蛋的。此时的他正做到后屈动作,不得不说,腰是真的够软,筋拉得够开,完全不像快三十的男人啊。

    “是不是被我的动作征服了?”向北仿佛脑袋旁边长了眼睛般道,“要不要跟我学啊?”

    苏哲的嘴角抽了抽,没理会,继续与张纯画道:“其实也算是有这方面的经验吧,不过比不上专业的。”这是实话,一个靠旁白框,一个靠言灵,都是半调子看运气而已,不过至今为止运气还真不错,至少小赚一笔。

    “那就行了。”张纯画道,“都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都不是事呢。其实就是一个剧组有个世外高人的角色,然后请了一个当地的农民阿伯,其实就是和当地人结个善缘,好拍戏。结果阿伯死活不准他们进一个景拍,剧组嘛你知道的,赶工期硬是去拍了,回来后阿伯就发动全村人不给他们住房子了,因为这段拍了一半,现在如果改景那肯定超预算了……”

    听到这儿,苏哲笑了起来:“哪个剧组不超预算的嘛。”

    张纯画也笑:“这倒也是,不过他们那是主景,基本上一半的戏都在那村子附近,那里就一个村子,如果没地方住是真的没法拍,所以现在到处找这方面的人才,看能不能帮忙说服阿伯。”

    “现在还有野外拍实景的片?”苏哲好奇地道,“哪位大导演啊?”

    “赵灵水。”张纯画道,“够大牌吗?”

    “这位确实够了。”苏哲道。

    赵灵水以前曾经被誉为最有希望获得奥斯卡的纯本土导演,不过他本人放话不稀罕奥斯卡,并且突然从文艺片改走商业片,一路爆破,票房大□□碑负面大爆,影评人唾沫星子能比得上西湖了,但是他只要说一声想拍片,编剧明星投资人能踏破他家门槛,近些年来他一部换一个题材,被称为本土导演中的奇才。

    这样的人会盯着一个野景死活不换也是可以想像的了。

    “他们没用钱砸吗?”苏哲问,这是常有的事,再喜欢闹事的当地人,广撒钞票就能够获得谅解。

    “砸了。”张纯画感叹道,“人家不在乎。”

    “砸得少了吧?”

    “真不少,直接给老伯六位数了,不要,人来一句你就算给一个亿都不行。”张纯画道,“我觉得吧,这事可能有点内情。”

    苏哲也这么觉得,不过不太有把握:“那你这也不是凶宅啊。”

    “说是他们如果住进房子就肯定会出问题,不给住。”张纯画道,“他们现在在广西那边,你不是找南边的工作机会吗?去看看也好,我报销来回机票。”

    “我的工作哪有你出钱的道理。”苏哲赶紧道。

    “那可不行,那玉就是你赚的钱,我受之有愧,总之不要多说了,我把剧组制片人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