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过去，裴衍才完成三分之一。
还错误百出。
十一点四十分，离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
邢舟从位子上起身，来到裴衍面前，检查裴衍上午的工作。
很差，连最基础的部分都做错。
邢舟却没有显露分毫，面上依旧是优雅得体的笑。
仿佛裴衍很棒。
检查完裴衍的工作，邢舟眼睛转向低垂着脑袋的裴衍。
睁眼说瞎话：“很不错。”
裴衍猛地抬起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邢舟。
“真的？”
邢舟直起身，与裴衍拉开距离。
脸上笑容愈发诚挚：“你很优秀。”
裴衍心里给邢舟鼓掌。
演技出神入化。
若不是深知老攻的腹黑属性，还真被邢舟骗过去了。
裴衍看一眼时间。
十一点五十分。
问邢舟：“你平常中午去哪儿吃饭？”
邢舟没有立即回答。
盯着舔了下嘴唇，小馋猫模样的裴衍看了两秒才道：“如果小裴总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去我认为不错的餐厅。”
裴衍面上绽开大大的笑。
心里对004说：“我认为他很讨厌我。”
004：“……他不可能讨厌你。”
裴衍对004为老攻说好话的行为已见怪不怪，他推理道：“他不仅讨厌我，还认为我想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