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亟再一次萌生出退队的想法。

    话说得这么直白,真是不怕被锤死。

    而林怡同样是个嫌命长的,仅仅只是怔愣片刻,就欣然颔首:“好啊。”

    吴亟:“……”

    敢情你俩才是绝配啊!

    不过,正要“千里送头毛,礼轻情意重”时,维尔斯又反悔了:“噢,不行,我家哈尼会吃醋。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还拿吴亟来当那可怜的挡箭牌,“当然,哈尼的一切,也是我的。”

    随着话音落下,林怡藏在口袋里的东西应声消失。

    众人无从得知这细小的变化,只注意到维尔斯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脖颈上那圈变得暗红的勒痕,秀色可餐,引人遐想。

    但当他们真的不自觉发散开去时,又被其所昭示的阴暗面搅得更加反胃。

    甄潭带头放下刀叉,不想继续吃了。

    见状,吴亟木着脸道:“投票吧。”

    他怕一不小心吐在这神经病身上,然后又被借机掐屁屁。

    今天的投票环节进行得特别快。

    沙子还没漏完,玩家们就基本停笔了。

    林怡大剌剌让纸条正面朝上,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四周。

    夜里的餐厅有别于白昼,长桌中央的玫瑰仿佛更适应幽魅惶惑的氛围,在水晶灯的照耀下舒展着枝叶,花瓣傲然盛开。

    这是庄园内部的唯一一枝玫瑰,其余都种在后院那片妖异的花园里。

    承载着它的琉璃瓶中并没有水,然而它却日益娇艳,像是被另一种更神秘的力量供养着,永远也不会凋谢。

    循着林怡的目光,众人也陆续望了过去。

    “哎呀!不要摸我!”

    恰在这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的动作,将注意力吸引开了。

    只见吴亟气呼呼地瞪着维尔斯,小脸写满了羞愤。而维尔斯正惯例支着下巴,优雅而慵懒地歪靠在椅背上,看着自己安安分分的另一只手——

    虚扶在吴亟腰间,压根儿没动。

    谁能想到,前一刻他还在闭目养神,下一秒就被泼了脏水。

    维尔斯生平第一次尝到委屈的滋味,感觉不太好,不坐实了都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