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

    此时维尔斯正躺在吴亟身上,颈间缠着一圈水管,管子两端让吴亟控在手里,由于受力而绷紧。

    “你要杀我吗?”维尔斯仰起头,面不改色地问。

    闹得吴亟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只能使劲再使劲,手掌都被勒痛了。

    见他不搭理自己,维尔斯自嘲地笑笑,翡翠似的眸子微阖起来,掩饰住即将解脱的欣然。

    对此,吴亟也是奇了怪了,默数着秒数,赶在窒息致死的临界点前放松力度。

    没意思,这仇报得一点都不痛快。

    吴亟没想真的弄死他。

    且不说BOSS压根儿没那么好推,就算真能让他得手,他也要把这条命留到最后。

    毕竟他不认为维尔斯死了,这局游戏就能通关,否则他早煽动那十个玩家,让他们群起而攻之了。还能让他骚到现在?

    维尔斯身上无疑还藏着不少秘密,他要拿小铲子发掘完了,再送他去见阎王。

    这样想着,吴亟气呼呼地把他推走:“出去。”

    当然,一半是因为累。

    他才没那么娇嗲。

    维尔斯整了整衣襟,干脆扯下歪曲的领结。仰起头时,脖颈间的红痕十分扎眼,像是一圈隐秘而□□的烙印,惹得吴亟这个肇事者怪不自在。

    好好地理个衣服,干嘛一直盯着自己。

    吴亟迎着他的目光,大剌剌怼回去:“看什么?你没长小唧唧?”

    闻言,维尔斯忽然笑了。不是先前那种假惺惺的笑容,看着瘆人得慌,而是发自真心实意,恍若冰雪消融,夜昙绽开。

    有毛好笑?!

    吴亟耳尖通红,捞起花洒,拿喷头对着他,一手放在水龙头的开关上,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维尔斯难得比了个投降的动作,临出门前,最后在他身上晃了一眼,说:“长得不太一样。”

    ???

    吴亟低头看了看,反应过来,心狠手辣地开水——

    滋了个空。

    从浴室出来,维尔斯照例去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