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这个叫作维尔斯的男人没有生气。

    反而用一种腻死人的语气冲着他说:“调皮。”

    吴亟何曾受过这样的挑逗,登时脸都木了,感受不到嘴角抽到了哪里,他偏开头平复了一下,接着还是气不过地转回来,扬起小手往维尔斯胸前拍。

    维尔斯躲也不躲,权当他在给自己按摩。

    那么小一孩子,能有多大力气。

    闹完,一旁沙啦啦的声音也停了。

    维尔斯敛了笑:“时间到。”

    比公元时期的川剧变脸还要迅速。

    胡珲攥着笔,正犹豫要不要换个名字,结果响指过后他的“作案工具”就被统统收走。

    真魔性。

    吴亟看着身前的小纸堆,有团的有片的,还有一张被折成了心形。

    小伙儿心理素质很不错啊。

    “宝贝帮爸爸统计一下。”维尔斯锲而不舍地占着便宜。

    吴亟听习惯了,气也气不动,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干脆在心里默默哔掉那两个字,表面顺从地把纸片一一展开,内容重复的就归到一起。

    最后发现一共有5个提名人选,分别是潘妮、戴孝之、林怡、吕柏凝、凌x。

    “这个怎么算?”吴亟捏着两张写有“凌x”的纸片问。

    名字没写全。

    果然介绍的时候还是不能太老实。

    “算上,”维尔斯目光往旁边一瞟,和右手边的男人碰上,勾唇道,“凌枭。”

    马甲就这样掉了。

    吴亟既深表同情,又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大数据时代的人们已经没有多少隐私可言了,更别提现在,全息信号塔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精神投影日夜在网络中穿行,为不法之徒提供了更多窥伺的机会。

    尽管《全息网络安全管理法》仍在不断完善,网安局也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但还是会有个别人士或组织冒险实施精神绑架,在读取出他们想要的信息以后杀人灭口,盗走受害者的所有财产——

    包括网络世界,和现实世界。

    这个游戏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