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会忘记还你钱的,不过你这边都快结束了,我就先走了。”还没等蔡良出言挽留,许鸿飞“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木门出去了。

    许鸿飞的突然离开,让房间静默了一瞬,蔡良也没将许鸿飞的脾气放在心上,他本就存了让许鸿飞下不了台的心思。

    蔡良就是看不惯因为许记卖的是笔墨纸砚,偶尔还跟些文人打交道,许鸿飞仿佛他也是个秀才还是进士,还看不起他们这些经商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个脸。

    “来,我们继续。”蔡良招呼其他人继续,氛围这才恢复如常。

    许鸿飞离开茶楼,径直回到了家中。

    却在许府门口,撞见了刚看好铺子里回到府中的裴子阳和许红渠。

    他刚想装作看不见,却听到许红渠在背后说道:“裴公子,对不住了,我这表弟眼神不太好,是个半瞎。”

    “谁是半瞎,你才是瞎子。”许鸿飞气急,转过身来就要骂许红渠。

    却见许红渠一点没生气,毕竟许鸿飞这种段位在许红渠看来就跟小学生吵架似的:“你说我也没指名道姓,有些人非要对号入座。”

    “你要不要点脸,还没成亲,就跟来路不明的野男人的就到处出去,到时候看谁还敢娶你!”许鸿飞窝了一肚子气没处发,他觉得他今天这么倒霉都是许红渠的错,不然他也不会在蔡良面前没了面子。

    更何况他印象里他这个表姐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向来都面上打个招呼自然就过去了,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许红渠就找上他了。

    他对许红渠自然也没感情,不然也会出绑架这种阴招。

    被骂作野男人的裴子阳也想发作,但想了想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面前也算是许家的家事,他似乎也不好插手。

    “呵,”许红渠轻笑了一声,“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就连老夫人都礼待三分,你骂他野男人?”

    “你别以为你搬出老夫人我就怕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就是个女人,之后家产还不都是由我继承。”

    “啪——”异常的响亮的脆响回响在半空中。

    许鸿飞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许红渠:“你敢打我?老夫人再不喜欢我,也不敢扇我巴掌。就凭你?早知道当初让他们去绑架你的时候,就应该让他们把你撕票了!”

    许红渠听着许鸿飞口不择言,还想这刚被打了就要装出一副小白莲的可怜巴巴的样子,下一步可能就是要哭着跑去找娘告状了。

    但再一琢磨,却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你说什么?你有胆量再说一遍?”

    “你!就应该被那两人撕票!”许鸿飞还在气头上,丝毫没反应出刚才说了些什么。

    “护院!把他给押到官府报官,这就是绑架我的主谋!”

    许红渠将手一招,这几个护院一拥而上,将许鸿飞制服,将他反手钳制在背后。

    这个时候,许鸿飞才反应过来,他刚才似乎说了不该说的,他开始冲着护院大喊大叫:“你们放开我!你们是许家养的狗,我也是你们主子,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还不知道吗?这些护院不是中公出钱请的,是大房出钱请来照顾整个许家的,你说他们不听我听谁的。”

    当时,许红渠听闻这护院用的大房的钱,贺如云还要每个月从许红渠的份例银子里扣出一小部分的时候,她就一阵心痛,还存着对方应该不会卷土重来的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