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逐渐习惯了蝙蝠的注视，倒也不再害怕，甚至还有闲心想城堡里一共有多少只蝙蝠。没看错的话，城堡一共有五层，如果每一层的走廊都挂满蝙蝠，那么蝙蝠的总数可能上千……甚至上万！
黑白忽然想起些什么，停住脚步，又回到了大殿中。
“还有什么问题吗？”莫尼尔抬眸问。
黑白犹豫片刻，问：“那些蝙蝠是你养的吗？”
“它们是我用血液凝聚出来的。”莫尼尔点头。
黑白委婉道：“我那些佣兵队的朋友们……好像比较穷。”
莫尼尔迷茫地眨眨眼，没听懂。
于是黑白就直说了：“我能要三只蝙蝠……的晶核吗？我可以用契约上的内容来抵，比如两年后我将戒指还给你，或者你想要别的什么补偿？”
“三只蝙蝠而已……远远比不上那颗戒指。”莫尼尔本来想不要补偿，然而看见黑白诚挚的眼神后，他犹豫片刻，试探性问道，“我可以要一杯您的血液吗？”
黑白微微皱了皱眉：“刚才那些蝙蝠……没吸够？”
“没有。”莫尼尔诚实道，“血蝙蝠吸血能力不强，而且您也没让它们吸几口，根本不够我塞牙缝的。”
黑白：“……”
在莫尼尔殷切的眼神下，他缓缓点了点头。
很快，一个干净的高脚杯和一把匕首便出现在他面前。黑白将手臂送到高脚杯前，划开，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逐渐填满剔透的杯子。
同时，莫尼尔又用了一个治愈魔法，让黑白手上的伤口恢复如初。
黑白看了眼自己白皙的手臂，忽然想起佣兵小队三人的情况：“我的三个朋友也受了伤。”
“唔，我知道。”莫尼尔这回居然听懂了黑白的意思，“明早，他们的伤势就会彻底恢复。对了，你选三只蝙蝠吧。”
莫尼尔一挥手，一群蝙蝠就飞了进来，瑟瑟发抖地停在黑白身前，完全没了在森林里那股嚣张劲儿。
“吱！”
“吱吱……”
没有莫尼尔操控的情况下，蝙蝠词汇量很低，比如最开始遇见黑白他们时，它们只会说“吸血”这个词。而现在，蝙蝠们也瑟瑟发抖地重复着几个词语。
“我恨……莫尼尔大人……呜呜呜！”
“我好怕！我，不想，死，呜呜嗷……”
“总有一天……我，报仇……莫尼尔大人！鲨了……他！”
黑白不自在地看了莫尼尔一眼：“你听得懂蝙蝠的叫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