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慈眼睁睁地看着老蒋在自己上面画了大大一个叉,边上言喻的老蒋连看都没看,生怕给自己气出病。

    言喻:“...”

    老蒋:“你没什么想解释的?”

    贺慈摇头,没什么想说的话,正打算下去,就听着边上的言喻先检讨了起来。

    “我慈哥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班里什么大事都要经过他手,谁一个月还没那么两三天呢是吧老蒋...啊不是,老,老师,你说呢?”

    “下去下去!”老蒋烦躁地一挥手,白瞎他讲一节课了。

    言喻一边接受着全班同学恶毒的视线,一边美滋滋地瞥了眼贺慈,就说嘛,早按着他的来,不就没事了么,非要自己写,整的谁都不好看。

    直到看见书上的原词,言喻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言喻难以置信地看着黑板上的谐音字,额角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吞了口口水,戳了戳前排的宋默。

    “默啊,我还能活过今天吗?”

    宋默冷哼一声,把自己写的乱七八糟的默字交给组长,在胸口上画了个十,“我不知道你能不能,但我记得贺慈上次把三个人送进了医院。祝你长寿,阿门。”

    阿这...

    言喻突然觉得菊花一紧,悄咪咪瞥了眼过道边上的贺慈,神色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在他脸上,好像永远只有那么一种表情。

    “慈哥?”

    “慈哥?”

    贺慈薄唇紧抿,忍着手臂上跳起的青筋,转头。

    言喻不怕死地冲人眨眨眼,低声喊,“我请你喝奶茶啊,你大人有大量,我这不也是好心办错事嘛,哥你就念在我是初犯...”

    话还没说完,就听着‘嗖’的一声,从讲台上飞出来一只板擦,从两人的过道中间擦过去,“你们俩,给我滚出去!”

    言喻吓得脑袋一缩。

    宋默回头,就见着言喻一脸认真地给贺慈洗脑,寸步不离地跟在人身后,一边走还一边给贺慈戴高帽。

    “我看还是慈哥你厉害欸,这都能躲过?”

    “这我实在佩服啊,这奶茶我必当仁不让地请你一杯!”

    “只是有一点点不成文地请求,还需大哥上心。”

    贺慈和言喻站在后门口,言喻就跟个话篓子一样在贺慈耳边唧唧歪歪,把兜里折的皱皱巴巴地住宿申请书递给贺慈看。

    “慈哥,我一个老赖之子,住什么贵的要死的小公寓啊,以天为盖地为庐也不是不行,”言喻想到了什么似的,整个人被莫名的悲伤笼罩着,呆毛也跟着往下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