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温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此刻只觉心中一片麻木。孟瑾竟然否定了自己全部的爱，孟瑾从来都不认为自己爱他，那么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究竟算什么？
他就是个小丑，一个笑话。
孟瑾欣赏着温淮悲戚麻木的模样，他伸出手挑起温淮的下巴，“怎么，你好像对我的说法很不满？”
温淮麻木地摇头：“孟瑾，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曾经的孟瑾永远都仰望着他，对他无微不至地关照，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哪怕孟瑾因为工作而出差，只要他一句“想你了”，孟瑾都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一切工作，坐飞机回到他身边。
曾经孟瑾那么爱他，他们……
温淮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怕他沉溺在过去的梦里再也醒不过来，不，他从未醒来过，他宁愿永远沉浸其中。
孟瑾直起身，扶着额头，轻笑道：“我变了？是，我确实变了，我忽然发现，在感情里一味的付出根本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孟瑾对待感情一向专一认真，不论是温淮还是温迟钰，他都一心一意对待，毫无保留的付出，然而他换来的是什么呢？他什么都没得到，他甚至还被这几个畜牲下药困在床上轮番羞辱。
他从来没什么贞操观，只是他不能接受遭人背刺，被人压制着羞辱。他这辈子最恨被人压制无法反抗，那种绝望的无力感他不想再次经历。
看到孟瑾眼里的冰冷和麻木，温淮害怕了，他慌乱地抓住孟瑾的手，带有祈求的音调说：“求你别变成这样，不要变成这样，我错了，我再也，再也不会了……”
他原本是想压制住孟瑾，这样孟瑾就再也不会离开他，哪怕强行将对方留在身边他也在所不惜。然而他错了，他太自负，轻看了孟瑾。孟瑾是只自由翱翔的鹰，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飞往广阔的高空。
而他只不过是一条弃犬。一只被抛弃，无处可归的狗，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卑微地祈求孟瑾不要抛下自己。
孟瑾任由对方握着自己的手，温淮的手好冰冷，像冰块一样，寒气通过手掌传递到他的血液里，流淌过他的心脏。
“温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下我呢？我有什么好的，你看我都变成这样了。”
“不，你永远是最好的，别丢下我好吗，阿瑾，我现在只有你了……”温淮眼中泪水更甚，他将孟瑾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就好像能以此获得片刻的温存。只有孟瑾是真心爱他，真正对他好的，孟瑾是他唯一的情感寄托，他不能失去这份寄托。
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孟瑾不再像刚才那般讥讽地同温淮讲话，他好像认真了起来，表情落寞又悲伤：“可你真让我失望，你和他们一起做的那件事，真的伤害到我了。”
“对不起……”温淮此刻除了道歉的话，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如果我原谅了你，你又像曾经那样怎么办呢？”孟瑾故作担心的神态，他明明假情假意，然而仿佛看见希望的温淮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孟瑾的虚假。
“我会改，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我都会改，给我个机会，孟瑾，我不能失去你。”曾经高傲的天之骄子，此刻竟如此卑微地臣服在一个beta面前祈求原谅。然而孟瑾觉得还不够，这还不是他想要的。
“是吗，那就努力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孟瑾将手抽了回来，他想了想又俯下身在温淮唇瓣间轻轻附上一吻，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便立马离去，就好像是给温淮一个小小的奖励。
温淮还没反应过来，他呆愣愣地摸着自己的唇瓣，贪婪地品味着上面残存的温度，喃喃道：“我会好好改，你相信我。”
“好了，你回去吧，我想休息。”孟瑾又靠回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可是……”温淮欲言又止，他还想再和孟瑾待一会儿，孟瑾身上的气味让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