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嘉扫一眼，出门又去看了另外两双，没说什么，骑车走了。
兼职到十点半，他没直接回来，发短信告诉梁雀会晚一点，骑了车往反方向去。
在夜市停下，他直奔卖鞋的摊子。多半是成人的，其他选择不多，他刚停下，摊主就过来，“帅哥，这是小孩子穿的，你看这边的。”他指了指后排的鞋。
贺斯嘉不解释，弯腰拿起一双，看了看底，又拿起另一双。
摊主见他要买，又急忙介绍，“这鞋好得很，你要硬底还是软底？”不等回答，接着说：“软的走起来舒服。”
说的就是贺斯嘉手上拿的那一双。
贺斯嘉不要有鞋带的，地上就两双豆豆鞋，又要软底的，就剩手上这一双了。
他问：“多少钱？”
摊主见他目标明确，给出价格:“亏本卖了，也就剩几双，五十，当给你带了。”
贺斯嘉并不迂回，“十块。”
摊主听了冷笑出声，“你可真敢说啊，十块都不够原料的，这可是好底，你自己摸了知道。”
贺斯嘉不退让，放下鞋转身往外走。
“诶！三十，三十！”
不见贺斯嘉停下，摊主又改口，“你说个价呀，十块确实少了……诶！二十二十。”
贺斯嘉仍然不回头。
摊主骂了两句，又喊：“你给我回来！拿走拿走！”
贺斯嘉这才回去，摊主气不平，“年轻人不要这么小气嘛，我们也是要吃饭的……”虽然抱怨，还是问：“这双码子行吧？”
“长了，”贺斯嘉已经看过码数，“穿32的。”
“这么短？几岁人要穿？”摊主去翻身后的盒子，一翻，里头十几双样式一样的鞋摆着，他尴尬地干咳两声，“几岁穿啊？”
“12岁。”贺斯嘉还是答了。
“那这脚可是短了，小男孩矮的咧。”
迟雨的脚确实短，人瘦，脚却有些胖乎乎。
他第二天换上新鞋的时候，仿佛把全世界都踩在了脚下。
贺斯嘉竟然给他买了鞋，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这回没跟贺斯嘉商量，他直接跑到黎柔面前炫耀，来回在她面前晃悠，“妈你看！哥给我买的新鞋！可舒服了！”
黎柔打量几眼，没有多问，只笑说让贺斯嘉以后别破费，“不过这鞋买得好，也不知道是鞋的问题，还是他脚的问题，鞋带就是容易散。这下好了，没这个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