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哎呀一声,夸张地叫疼,半真半假在后面追她:“文晚晚,你敢打我?”

    “又不疼。”文晚晚有些心虚,回过头分辩道,“还没有你咬我咬得疼……”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他已经追上了她,按住她的肩膀又笑又咬牙:“我看这几天是把你惯坏了,越来越放肆,居然敢打我?说吧,怎么办?”

    “你也咬我了,而且我只是轻轻捏了一下,根本就不疼,”文晚晚眨着眼睛,想要哄他,“要么咱俩扯平吧?”

    “呵,”叶淮的丹凤眼微微一眯,“那可不行。”

    他忽地弯腰伸手,抄起她抱在怀中,跟着往肩上一丢,文晚晚措手不及,低呼了一声,已经被他扛在了肩头,大步流星地往卧房里去。

    文晚晚头朝下倒在他肩上,他走的很快,颠簸得她来回摇晃,头晕眼花,文晚晚只得拍着他的脊背,急急叫道:“都看着呢,别闹了,快放我下来!”

    叶淮低低地笑着,一巴掌拍在她臀上,顺手又捏了捏:“不行,你打‌了我,须得赔我。”

    外面守着的仆从一听他们笑闹起来,早就走了个干净,院里头静悄悄的,叶淮便这么扛着她,笑着跑着,飞快地进了屋,一脚踢上了门。

    房门关紧,他就越发没有顾及,再不肯老老‌实实,不等到卧房,就笑着开始动手动脚,文晚晚那样被他扛在肩头,根本无力招架,只得任由他胡闹,很快就丢啊盔卸甲,她也只得在羞涩与紧张中,紧紧地闭上眼睛。

    肌肤触到了冰凉丝滑的被褥,却是叶淮把她放在了床上,他低着头细细地吻着她,丹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去年在南境杀敌时,我三天三夜都不曾合眼,照样精神抖擞。要想让我累,你最好还是在床榻上多花点心思‌吧。”

    这个可恶的家伙!文晚晚忽地抬起身,在他耳朵上用力咬了一口:“讨厌!”

    咝,叶淮叫了一声疼,一张口吻住她,唇齿间含糊不清地说道:“方才拧我的脸,现在又咬我,文晚晚,这回你欠我的账可越来越多了,须得慢慢地还……”

    金钩落下,纱帐遮住春a光,可呢喃的声音遮不住,袅袅地散落在暖融融的屋里……

    午时过后,文晚晚才在卧房里胡乱吃了一餐饭,叶淮把她抱在膝上,低眼看着桌上的饭菜,迟迟决定不了怎么下筷子,只笑着向她说道:“明儿我教你骑马吧。”

    文晚晚懒懒地靠着他,道:“你又想做什么?”

    “我记得才学骑马时,弓马师傅说过,骑马久了腰劲儿好,到时候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禁不住折腾了,”叶淮笑得‌暧昧,“咱们也能试试别的花样。”

    文晚晚脸上刷一下红了,推了他一把:“你真是,总没个正经!”

    叶淮低低地笑着,伸手拣了一块鸽子肉咬在嘴里,脸便凑了过来:“尝尝这个,味道还可以。”

    文晚晚一只手挡住他的脸,另一只手把鸽子肉都塞进他嘴里,嗤的一笑:“不劳你大驾,我自己会‌吃。”

    叶淮也只得自己吃了,道:“明儿我带你去打猎吧,这阵子正是猎物最肥的时候,打‌点山鸡鹧鸪野兔什么的,到时候你给我做烧鹧鸪。”

    “你到底给明儿安排了多少事?”文晚晚横他一眼,“又要见裴大夫,又要教我骑马,又要去打猎。”

    “无所谓,随你喜欢做哪样,咱们就做哪样。”

    叶淮从盘子里拣了一个杏脯,咬在牙缝里,文晚晚早瞧见了,连忙要躲,却被他用胳膊牢牢箍住,身子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他只是笑着,一点点向她逼近,文晚晚躲没处躲,只得就着轻轻咬了一口,红着脸说道:“行了吧?吃了那么多肉,油腻腻的,还非要弄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