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狮狂笑道:“咱们这些人,还不如白世镜养的一条条狗。他让咱们干什么,咱们就得干什么,什么时候顾忌过咱们的死活?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他早就把白鹭给抛弃了,任由着白鹭在监狱中自生自灭了,又怎么可能会去花钱捞他?你就别做梦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哈哈,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可能的。”

    他纵身扑到了陈晨的身上。

    陈晨吓得失声尖叫,乱踢乱踹,终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一刻,她才发现白狮已经趴在地上,死去多时了。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就这样望着白狮,差不多有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是站了起来。她回到大厅中找来矿泉水,把自己的身上给冲洗干净了,又戴上了棒球帽,驾驶着那辆车子,悄悄地潜回到了静安市。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找了一家体育用品店,买了一身运动服,再戴着帽子,脚上是一双运动鞋,连车子都不要了,就这么跳上了一辆出租车。一直来到了大学城附近,她从车上跳下来,掏出手机拨打了沈嫣然的电话。

    沈嫣然按了接听键,问道:“我是沈嫣然,你是……”

    陈晨道:“你跟霍青说,我是陈晨。你跟他说东洋靖国魂的班藏大人已经来静安市了,现在,让他立即去静安批发大市场,找一家叫做‘垂闲三尺’的渔具专卖店,就什么都明白了。”

    “垂涎三尺?”

    “对。”

    “你有什么话,还是跟霍青当面说吧?”

    “不行,我怕有人会盯着我,我走了。”

    做生意,开公司,有一个好名字是很关键的。

    “垂闲三尺”渔具专卖店,名字中的“垂闲”二字由谐音“垂线”垂钓者在钓鱼过程中放线的动作引来的,在读音中谐成“垂线三尺”,会让人联想起生动的垂钓画面。同时,“垂闲三尺”又谐音成语“垂涎三尺”,念起来让人朗朗上口,不拗口,一样是给人一种浮想的空间。

    这个“闲”字也很厉害,一是强调钓鱼的人,乐趣不在鱼,而在于钓的悠闲境界。二是针对眼下多数人工作、生活压力日益增大、心绪烦躁难以减压的状况,强调通过“钓”的过程悟出对生活的一种平和、悠闲、不计得失的心态。

    当沈嫣然把这件事情跟霍青一说,他立即明白过来了怎么回事。这兴许是跟昨天晚上在东海渔船,他遭人用射鱼枪给暗算的事儿有关。陈龙和警方人员几乎是把整个静安市的这些渔具专卖店都给翻了个遍,也没能有什么线索。难道说,问题就出在这家垂闲三尺渔具店?说什么也得去看看。

    沈嫣然道:“你怎么去,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身受重伤,生命垂危了。”

    “不是还有周星君吗?让他从保镖中找一个跟我身材相近的人,易容成我躺在病床上就行了,而我?还是齐溪。”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周星君笑着,立即跟江洋去忙着找人化妆了。

    既然连任轻狂都投靠了霍青,齐溪也投靠过来,别人自然是挑不出毛病来。随便龙大善人怎么样了,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在乎再多得罪一次了。为了表示霍青的伤势严重,沈嫣然和吕奉先、封寒霜、阿奴等人彻夜都陪在了医院中,没有离开。

    赶在半夜的时候,路浮萍和佘美心、何潇潇、许岩听说了这件事情,特意从驿马山赶了过来。当她们进入了特护病房中,见到霍青脸色惨白,几乎是没有半点儿血色,就这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个个都吓到了。

    路浮萍的身躯摇晃了一下,差点儿没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