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擅长推演之法，他倒想问问，天道时而困惑，时而怀疑，时而兴奋，时而愉悦，到底是哪儿出毛病了。
鸿钧盘算着沈唐的身份，应当不是混沌魔神，有能力从盘古手下逃出来的他都认识，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有这么温和干净的感觉。
不是来自于混沌，那就只有可能是洪荒生灵。
三足金乌生于太阳星，玉兔生于太阴星，难不成‘人’就生于这三十三重天上的紫霄宫？
鸿钧稍作沉默，才道：“功德怎么算？”
“但凡是被你收为入门弟子的，他们得来的功德，你可收三成，若只是记名的外门弟子，功德收两成，其他只听过你授课的，往后的功德都收一成。当然，所沾染的因果也是如此。”
这可都是永久性的，除非身死道消，师徒之间的因果和传道受业的因果，才会随之消失。
鸿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味道有些奇怪，且没有半分灵气，实在不知饮来有何用。
若是功德真能这么算，那倒是一笔极好的买卖，他可还记得女娲当初足足有两丈粗的功德金光，倘若女娲是他的入门弟子，那可是能分三成呢。
鸿钧已经盘算起了收徒的人选，女娲和三清自然是极好的，赚功德是一把好手。
祖龙和元凤就算了，且不说他们是老相识，龙凤两族大战把洪荒折腾得不轻，沾了那么多因果，却没有功德，最好是连听讲都不要过来。
鸿钧把事情应下，并没有追问太多，沈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试一试就行了，尝试的勇气他还是有的。
谈好了功德和因果，沈唐主动把紫霄宫让出来作为道场，本来在里紫霄宫就是鸿钧传道授业的地方，而且这个地方也确实合适，跟洪荒其他生灵住的地方都足够远，修为不高者很难飞上来。
洪荒的生灵还是太多了，不可能都过来听讲，这样也不方便管理，只能把最优秀的一小撮聚集起来。
鸿钧释放出一道威压，洪荒之内，万万生灵，包括祖龙、元凤，也包括尚未成圣的未来魔祖罗睺，都在这威压之下，不得不低下头，甚至跪伏在地。
“吾乃鸿钧，今已得道成圣，在三十三重天外的紫霄宫设下道场，有缘者皆可前来听讲。”
沈唐忽然想起来，未来的玉帝和王母，好像就是道祖在紫霄宫点化的两块石头。
“道友要不要点化两个道童，也好帮你处理杂物？”
“不必了，我没有什么杂物好处理的，再说紫霄宫本就是道友的，我只是借来开道场，道友都没有安排道童，我也不必了。”
“不不不，我又不讲课，不需要道童，道友只管将紫霄宫当成自己的洞府一般。”
“你看咱们虽然是初相识，但一起聊了这么多，彼此交心，也算相熟了，就不必那么客套了。”
鸿钧看着那双熠熠生光的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太干净了。
“是吧，你也觉得咱们算是相熟了，那就把紫霄宫当成自己的地方，想住哪间就住哪间，想安排道童就安排道童。”
想点化哪块石头就点化哪块石头。
心思全写在脸上，鸿钧轻笑，大概只有洪荒才能生出这样的生灵吧，若是生于混沌，便不会有这样干净的一双眼睛，也不会有这样浅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