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一步,巨力拍在柜台上,柜子上摆的酒瓶几个震倒,朱老板不敢扶。

    马莱说:“朱老板,这个月的钱……”

    朱老板立刻打开收银台,从里面数出二十张一百,颤颤巍巍递了上去。

    马莱收钱,捏在手里,钱被捏皱,他抬起手招呼几个男人回去。

    行至餐厅大门,他又突然回身朝周幼里做了一个动作。

    拇指和食指伸出,食指向上一抬。

    吹熄。

    “小张啊”,朱老板给周幼里推了瓶汽水,周幼里接过。

    朱老板说,“我内人跟你也差不多年纪,在家娇惯得很,菜都很少烧。我还是觉得小张以后一定是有福气的人,进个国企上班嘛,稳定。”

    周幼里不言语。

    朱老板从收银台拿钱,数出两张,“这,是你这两天的工钱”。接着他又数出一张,“你看才洗几天虾,手就被划成这样,做这个,真不是长久之计。”

    周幼里继续沉默,拿了钱,拿了汽水瓶子,晃晃,才讲:“我想带回去给小孩喝。”

    朱老板说:“行。”

    周幼里走之前,他又跟她说了一句话,“马莱这个人,记仇,你千万要小心一点。”

    周幼里说:“好。”

    但她有没想到,马莱直接带人堵到了她下班的路上。从厨房出来,整条街的垃圾堆在那里,有海鲜残渣顺着排水道流,又腥又臭。

    她一出门就被马莱的人捂住嘴巴,拖到了巷子里面。

    她咬他,使劲挣扎,但男人力气大太多了,仗着人多,几下把她拖走。

    她被甩到了深巷的地上,巷子b仄,左边是垃圾箱,右边堆了几个箱子,她能容身的地方变得更小。

    马莱坐在她的腿上。

    她被那种巨力坐得没有知觉,动也动不了,只拿手推,他轻松制住,把周幼里的脑袋按到地上。

    很重很重的。周幼里感到后脑一痛。

    不是脑袋砸到地上那种。地面上立有一个石头,其实石子本身并不尖锐,但马莱按得太大力,周幼里又被骤然撞击,只听到一声荡涤在颅骨之中的震响,YeT不受控制地流出眼鼻。

    她几乎是立刻就瞳孔溃散了,马莱放开她,身T一僵。

    巷子暗,视物不清,旁边的马仔还在神sE暧昧地嬉笑,“哎哟哟,现在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