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道:"你懂什么!这哪里是贼,是我的……算了,和你说什么。"他嘟哝了一句,"臭丫头!"

    陆燃捂着胳膊,道:"今天这账先这么记下来了,下次做事情前三思而后行!"

    后半句明显是对江歌说的。

    江歌扮了个鬼脸,目送他离开。

    沈清荷拾起地上碎裂的砚台。她没见着那年轻人的伤势,只是被这样一块砚台砸中胳膊,估计也是很不好受的了。

    "江歌,他说的话有道理。三思而后行。你下次不可以这么莽撞了。"

    江歌撇了撇嘴,"我错了。"

    沈清荷叹道:"你的功课会转交给你大哥,我会拜托他好好监督的。"

    江歌惊道:"你要走吗?"

    "你大哥放了我一天假,我明天外出。"沈清荷道:"即便是我不在,你大哥也在。好好练字,不可以懈怠。"

    "我不能也跟着放假吗?"

    沈清荷笑道:"不行哦,你大哥没说。"

    江歌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又抬头问她,"你明天去哪儿?玩吗?"

    沈清荷垂眸道:“算吧。”

    这段时间,沈清荷把自己的时间绷得很紧。早晨上课,下午和晚上全用来抄书,若非必要,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有几次江羡见她下意识揉按手腕和指关节,都忍不住想要脱口而出,"要不,我帮你解约吧?"

    但沈清荷并没有对他提过这件事,江羡并不应该知道才是,于是又将那句话忍了下去,只是放了沈清荷一天假。

    沈清荷并不知道江羡的心底事,只是安静收拾了这段时间誊抄的书稿,带去了书阁。

    和老板结完帐,沈清荷抱着新的书册走出书阁。

    微风和煦,阳光轻柔。

    巷子里头有几个小孩儿在踢毽子,欢笑声咯吱咯吱的。

    沈清荷看了一会儿,轻轻唤道:"小宝。"

    其中一个男孩抬起头,惊喜道:"姐姐!"

    小宝啪嗒啪嗒跑过来,仰着脸看沈清荷,又是想哭又是想笑,最后还是嘴巴一扁,委委屈屈道:"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沈清荷摸了摸他头上的软毛,"怎么会呢?我这不就回来了吗?家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