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道:“原本,我还想慢慢与姑娘接触,徐徐图之。但是现在……敢问师师姑娘,你可知道道君像后面的盒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李师师巨震,但表面还是不露,稳了稳心神:“那是师师早年邂逅的一位仙长所赠之物,原是一柄拂尘。”这是为了防备有朝一日被发现,早就想好的借口。说着警惕的看着安宁,“此乃师师珍视之物,向来不曾示人,公子又是如何知道的。”
安宁“天眼”听着她砰砰巨跳的心脏慢慢趋近平稳,“看来你是知道的。”
安宁起身跃起,只一瞬的时间,便将道君像移开,抓了那束枪缨在手。
令人惊奇的是,李师师竟也执起桌上果盘里用来切水果的小刀,直像安宁捅去。这一下颇有章法,绝对是好好练过的。
这点子功夫在行家眼里什么都够不上,但是与普通人相比,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齐源下意识的用以掌沿去切李师师的手腕,这是夺下利刃最有效的方法。但掌沿尚未碰到李师师时,却改切为抓,至于力道,只称得上是“握”了。
两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所以即使齐源中途变招,也稳稳的握住了李师师的皓腕。稍一用力,小刀脱手。齐源顺势把小刀踢远,将李师师轻轻一推,交给了玉麒和玉麟控制。
处理完李师师,齐源转头看安宁,一看之下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今天显得有些急躁。安宁将雪白的毛球拿在手里好好捏了捏,脸上一片轻松。没错,没见到还想不起来,一见这毛球,简直手痒的不行了都。
见到这东西,玉麒玉麟两个也露出了然的神情。
安宁rua够了毛球,提着枪缨道:“这是燕王之物,虽然朝廷没有明文说出燕王的‘罪名’,但到处搜捕的事也应该都知道了吧。师师姑娘藏匿此物,意欲何为啊。”
李师师被玉麟牢牢抱住,心思百转之下,迅速镇定下来,“公子说是就是了?无凭无据,就是闹到官家面前,我也有话说。”
安宁一指玉麒和玉麟:“自然是我说是就是。师师姑娘可知,她们两个都是女子。”
这句话一出,齐源先松了口气,这证明安宁认可李师师。
被玉麟揽在怀里的李师师脸色变换不定,看向玉麒:“我之前就猜测玉麒公子可能是女子,但这又怎么样?”
安宁理了理枪缨:“不用试探了,就是你想的那样。齐源。”
齐源从怀里摸出了“太阴幽荧”的令牌,在李师师极惊讶的目光中递给了她。
……
五人再次落座。变化最大的莫属李师师,谁都看得出来,她现在失了魂一般的样子和之前动静皆可入画的姿态很不一样。不及原来赏心悦目,却比原来真实可爱。
越是这样的李师师,安宁反而越硬不起心肠。想来之前那样的“美”是特地找出最佳的程度,然后经过反复训练方才得成的。“师师姑娘可信了?”
李师师回神,贝齿咬了咬樱唇,却是离座拜倒:“民女拜见殿下。”
安宁赶紧将她扶起来:“快起快起,我可不是殿下。”
李师师被安宁一扶,也就顺势站起,再抬头,已经满脸羞红:“实不相瞒,师师曾见过殿下。”
这回轮到安宁吃惊,“什么时候?”
李师师似是陷入了回忆中。“师师仰慕殿下风采,曾在殿下回京进宫那日,托人在宫门处找了个地方。殿下摘盔解甲露出面容身形时,恰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