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本尊之间非亲非故怎可这般乱认？”虽然厉寒绫知道君故确实是在那正经和他打招呼，但在他那被圣（异）界文化的熏陶多年的情况下总觉得君故这句话有很大问题。
“可我跟泽如有关系啊。”君故搬出泽如，“早些叫也能免去日后改正，不过要是大爷实在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也可将我收做您的徒儿这样我也好该去这个称呼。”君故看出了厉寒绫非常不喜欢按辈分叫他，主动给了厉寒绫个台阶下。
只是君故此言一出便是一道喷茶声响起，南月对着地面咳了好几声才算是把不小心呛在喉咙中的茶水全部排出，厉寒绫则是早就在君故第一次跟他问好时就已经把茶盏远远的放到一边，不若他估计也要被君故的要求给呛到。
“你看上本尊哪点了非要拜本尊为师？”厉寒绫自认自己现今身无长物，君故莫名其妙就要拜自己为师绝对有问题，这个徒弟他不能收。
“嗯…大爷要听实话还是假话？”君故低头摸着下巴也给了厉寒绫个问题，她当然是看上厉寒绫这手气人和撩人的本事，不过她要是说出来也不清楚他能不能接受，要是不能那她这事不就吹了？
“你给的这俩回答有什么区别吗？”厉寒绫坐在椅子上托腮，这个问答在圣界就是个经典套路网上一搜一大片完全就是个真·无解套路，除非不按照她的思路选择她给的答案，不然那就只能得到她想给答案甚至完全不给，他心理学早就博士毕业持证上岗了还可能会信这个套路？
“当然有了！”君故明显不知道这在厉寒绫眼中就是个等着他咬钩的套路，“假话是因为您老长得特帅，真话…就是…您气人和破坏氛围的本事真的太厉害了。”君故说到后面有点小心虚，她刚才一句话把气氛整得彻底安静，厉寒绫拿根针就把她营造的气氛打破，要不是他刚才那句话说的快估计在场会说他的不止墨羽儿一个，不过南月的定性是真的好全程都是心如止水，完全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除了被她说要拜厉寒绫为师时被吓到以外。
“就是这样？”厉寒绫双眼微眯，“你不是因为你突然绑定了什么东西才想着拜我为师的？”气人可以理解为赚取负面情绪，破坏氛围其实也和赚取负面情绪没有任何区别，君故突然堕落不肯修炼还提出要和他学怎么赚负面情绪如果不是因为系统这类特殊物品又会是因为什么呢？
“不是，我真的不是因为什么外物才想拜您为师的就是我自己自愿的。”君故难得因为跟不上别人的思维，以至于对厉寒绫提出的问题显得有些难以应对，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那我们私下聊聊？”厉寒绫起身，他是肯定要问清楚君故这么做的目的，当然如果必要的话不问也不是不行，要是真是系统他之前坐镇圣界的时候这么多年来毁坏的系统，去的系统中心也不在少数，如果真的是那他就当做了件好人好事。
“…那好吧。”君故总觉得厉寒绫似乎看出了什么，但他提的问题彻底否定了君故的猜测，就问了一个问题还完全没敲到点子上，怎么看都不像是猜到了的样子。
“这是我族特性。”君故在厉寒绫关上门后主动坦白，“我族其实是通过周围或者自身情绪来提升自身修为，多年间我族从未发觉此事，就算是我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下得知的。”不知为何总觉得厉寒绫在她解释之前看她的眼神有点古怪似乎完全不信她没绑定什么，完全笃定了她在说谎。
“特性？”厉寒绫原本打算检查君故身上是否存在系统的心思瞬间收敛，“念族这个特性隐藏了这么多年你怎么发现的？”厉寒绫完全没想到这事真就是君故自己的原因跟系统完全无关，特性其实也就是特点不用考虑血脉基本就跟生物分类似的，不过也略有所不同，就比如紫幻族特性是跟狐狸长得一样天生有着身紫皮毛，但是紫幻族天生就有极强的精神力也被归类于该物种的特性，为什么不需要考虑血脉天赋？只要符合外貌条件血脉就必定相同，属于不必要考虑因素，天赋虽然总得说是按族走但本质上其实是趋同进化没有任何独立的个体有着完全相同的天赋，最多也就是相似，并且有时候总会有些特例可能会出现与本族有着极大区别的天赋，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不靠谱。
“我天赋就叫玉颜，作用就能看出所有细微寻常无法看见之物，当然不是物品也可以。”君故这次算是认真讲述了自己的天赋，“玉颜效果如此我也经常拿去看别族的天赋，无一例外全部能看得清清楚楚从来没有过任何问题。”她之前和苍云解释的完全不同，玉颜其实只是给予了她细致入微的洞察力，并没有实质上预测未来的效果。
“预言？”厉寒绫随意将君故的天赋用圣界的语言翻译了下就发现这个天赋就发现君故的这个天赋的名字有点不对，之前戏精苑就算了现在还来个预言？怎么跟君故扯上关系的都有这个梗？
“你怎么知道这个天赋还能当预言用的？”君故完全不知道这个词被圣界语翻译过来后的读音，自觉将厉寒绫说的这句话套到了自己的天赋上，以诧异的话语反问厉寒绫。
“原本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厉寒绫面无表情回话，谐音梗就算了怎么这个谐音的还全中？戏精苑里全是戏精预言也是真预言，“你是在你的血脉被剥离前自行查看的？”能看见一切细小之物并且以此推算出未来走向，通过拉普拉斯兽曾经被称作物理界的难题可知这个天赋有很大可能在一定时间内可以做到完全准确，如果不是范围过于有限大概能远超雨家卜筮，就是可惜君故的血脉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念族抽离，只留下极少部分来维持君故的生命，这可真是明珠蒙尘后就被毁了般让他忍不住为君故可惜。
“师父，您老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收下我做您老的徒儿呗。”君故选择拒绝回答厉寒绫的问题并且开始央求厉寒绫收下自己，如果有沐家的后人肯协助自己那她恢复血脉的时间也能大大缩短，距离正常使用也就更近了一步。
“麻烦。”厉寒绫揉了揉眉心，“往后不许再叫本尊大爷，还有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本尊帮忙的就直说若是能帮本尊也不会过于推辞。”如果君故真的就是为了她之前说的而选择拜他为师，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君故这个徒弟，毕竟君故要求的这些其实在他看来基本就和什么都没教一般。
“师父要是肯收下我那我肯定就叫您师父，绝不乱改称呼。”君故看着厉寒绫完全没反应到厉寒绫已经同意收下自己，还以为厉寒绫就是想将拜师这件事抹过。
“还差七百二十……”厉寒绫拿出个小本本在上面划了一道，也没管君故后面说了些什么就拉开门自顾自的离开了这里，君故急忙追了出去打算再和厉寒绫聊聊拜师的事情，找了半天却只抓到了月夜在月夜的口中了解到厉寒绫已经离开了惜景宛，只能叹息一声回到大厅开始吃饭。
“苍云啊，大爷离开时说了声还差七百二十，你知不知道七百二十是什么意思？”君故吃好后拉着苍云问道，她完全搞不清厉寒绫临走时为什么留下这句话还在他的本子上画了一笔的作为，她能感觉到厉寒绫和她一样都是有着很强的功利心不会多做什么没有意义的事情。
“…你还记得咱们九华殿有多少别院吗？”苍云拿起汤匙舀了口盛在碗里的皮蛋瘦肉粥，随后又慢悠悠地开始吃着桌上的各式佳肴，他原本也就以为月夜他们说的厉寒绫平时喜欢穿女装这件事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嗯？你问这个做甚？”君故对苍云的这个问题有些措不及防，她不是在问苍云厉寒绫临走前做的那件事吗？怎么扯到九华殿在外的别院了？
“九华殿有超过九成的别院都是从同一个家伙手里高价收购的。”苍云又夹了口肉块，“每次那家伙都和收购院子的下人谈不拢，每次谈不拢都要求见你，最后都是高价卖给咱们院子随后给我们个信物说欠下我们个人情，给我们的信物就是用来联系他的，可以用信物换他为我们做件他觉得可以帮我们做的事情。”苍云显然对那个敢跟他们讨价还价的家伙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每次那家伙用得都是同一套说辞，但君故竟然也都离奇的同意了，要不是他给的信物君故大都是直接扔到了别院里没有带走，他大概都以为君故其实就是看上了他给的信物才会同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