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皱眉,除了这里,她也想不通玉玺会放在哪里,又或者说,何士坤依然在骗她。

    “皇后娘娘不必担忧北疆,那里虽说有十五万大军,但我手里的军队也不少,况且……”何士坤的目光转向龙床上的身影,“司清涟只要困在皇城中,北疆就成不了气,反而能替我摆平北疆一带的灾情。”

    “那万一他们也感染了该如何是好?”

    “那就封锁整个北疆,这些鬼东西只要没了活人吃,不出一年,会自我消亡。”

    “什么?”皇后诧异的同时,觉得何士坤这人非常瘆人,像是生长在阴暗角落里的尘埃,怎么也除不干净,“何将军为何会如此了解,难道……”

    “早些年前,感染者已经冒了头,是我一人为了国之昌盛,命人将这些东西除去,只是我未曾想到,事情会越来越严重。”何士坤目光闪烁,言语似真似假,“你也别想太多,若是我找到了玉玺自然是要交给你的,这里事情还是有劳娘娘严加看管,如果被有心人知晓,你和我都将万劫不复。”

    “本宫不傻,知道该怎么做。”

    何士坤满意笑了:“对了,昨日秦又明没来求见圣上,我总觉得他是知道了些什么,你能否派人暗中监视着?”

    皇后点头应允,既然这里没有玉玺,她也不想多呆,身旁的鬼吼让她心里感觉很不舒服,便辞别了何士坤,匆匆忙忙回了乾宁宫。

    宫人熟练地给她沏茶,皇后喝了一口热茶水,心里方才觉得踏实了许多,连冰冷的手都暖了起来。

    “那种鬼地方,真是去一次就得折寿一次。”明明是人人都向往的龙床,此刻却成了地狱,皇后晦气说了一声,“昨日太子妃去了酒林后,太子可回了东宫?”

    “回娘娘,回是回了,只不过太子一大早就和太傅出了宫……”宫女说到这里,语顿。

    “他出宫该不会又是寻花问柳吧?”

    “那倒不是,太子是去了隔离地。”

    “什么?”皇后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杯子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那滚烫的热茶,溅得到处都是,还烫了她的脚背,烫出一阵怒火,她甩手就给宫女一巴掌,“你们这群废物是怎么看着太子的,隔离地那种地方怎么能让太子去?”

    “娘娘恕罪!”宫人一应跪地。

    “他人如今是否还在隔离地?”

    “太子刚回来,此刻和太傅正在御书房里,似乎是在商讨着如何处理那些隔离地的百姓。”

    皇后听此言,便想起昨日宫人来报,说是隔离地的百姓对司清涟大有用处,她刚刚从寝殿回来,此刻还心有余悸,想想那些百姓将来也变成了这样该有多恐怖,那这些感染的百姓一个都不能留,必须杀之。

    皇后才刚坐下没多久,又站起来,风风火火往御书房而去,一应的宫人也手忙脚乱跟在她身后,一路上,算是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亲眼看见皇后怒闯御书房。

    太子正和太傅商量着怎么安顿这些百姓,皇后就闯进来,二话不说就让太子杀,太傅在一旁听言,极力劝阻,毕竟前几日何士坤要杀百姓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此刻若杀之,对皇室的名声极差,恐生民怨,倒不如好好安顿,来彰显皇室给予的恩情。

    恩情是个笑话,因为皇后知道这些人早晚成为怪物,可她又不能说,只能极力命太子将这些百姓杀了。

    太傅和皇后各执一词。

    声嘶力竭下,门口的宫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太子最惨,完全没有话语权,明明是监国太子,却只能听之任之。

    “母后,此事儿臣和太傅自有决断,就不劳您操心了。”先前,太子还因为太子妃时常来闹而心烦,此刻他的母后又来闹,他更讨厌了,总觉得自己被她拽在手里,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