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的侍卫们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跪搓衣板这种事,性质可和洗脚不一样了!

    萧十一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每日被萧荣往死里虐,进山反而是解脱!

    他腿脚麻利地去了趟后罩房,拿了一块搓衣板颠颠迎了上来,“王妃,搓衣板来了!”

    幼菫忍着笑,这萧十一越来越得她心意了!

    “先放廊下吧。”

    “好嘞!”

    萧十一在萧甫山森沉的目光中把搓衣板放到了正房门口,便蹭地窜上了墙。

    他要好好盯着,看看王爷会不会拿这搓衣板。

    回到内室,幼菫换了衣裳进被窝躺下,便眼巴巴等着萧甫山。

    萧甫山简单梳洗了下就上了床,他不把话说清楚了,幼菫肯定不肯睡。

    这期间自己的确是隐瞒了她许多,得好好给她一个交代。

    他揽着幼菫缓缓说着,从刺杀开始,一直说到今晚。

    幼菫听的目瞪口呆。

    她竟不知,母亲当年还有那样的经历,失忆,失踪一年,被人追杀。

    父亲瞒下这件事,又马上娶了她,是在替她周全名声吧。他甚至不去追问母亲当年发生了什么。时下人重贞节,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些。

    父亲的心,正如那海一般,宽阔,包容。

    他说母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

    她觉得父亲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幼菫脑袋在萧甫山怀中蹭了蹭,“我觉得追杀母亲的人,定然是沈重彦,世叔……”

    沈昊年与父亲根本就不相识,如今再叫他世叔就不合适了。

    “沈公子一直待我善意,爱屋及乌,他定然是做不出伤害母亲的事来。”

    萧甫山轻拍着她后背,给她培养睡意。

    “倒也不见得。有些伤害,可比刀剑厉害百倍。十八年前,岳母大人十五岁,又生的美貌,沈昊年也不过十六岁。若是他们那时候相识,相处一年多,少年慕艾,要生出多少事来。”

    幼菫也不是没想过,可她下意识地想回避这个问题。

    若是沈昊年对母亲生了情愫,沈昊年那么有能耐,当年为何不救母亲,让她独自在街上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