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人纷纷退到安全区域,唯有那名青年的老父亲还不肯走。

    佝偻的背影很是凄凉,眼睁睁看到儿子变得丧心病狂、暴虐无道,他不禁老泪横流,低声似哀求地唤着:“阿柱…你怎么了,怎么变这样了!”

    青年食完地上那人的心脏,猛得转头看向老父亲,双眼的眼白多于瞳孔,布满了红色血丝,眼下青筋暴起,眼神似狼看到猎物般,充满了野性与狂暴。

    下一刻,他将那双鲜血淋漓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老父亲。

    船舱的动静太大,吵闹声逐渐变成惊叫声,南容月睁开眼看到一大批人争先恐后地涌进船舱,猜想是甲板上出了事。

    “吃人啦,吃人啦!”有人不断地嚎叫着,制造惊慌,船舱里的人都开始紧张起来。

    有的人为了自保,就开始拿木板堵住船舱入口,可甲板上还有人未下来,这么一堵,就是把甲板上的人往死路逼,那木板被拍的“啪啪”作响,尖叫声与怒骂声不绝。

    南容月感受到甲板上传来的绝望与惊恐,顿时怒不可遏,“蹭”得从木板床上站起来,指责道:“你们这群人可真够残忍,大家同在一条船上,竟能如此狠心。”

    木板外的叫声还在继续,愈发凄惨,船舱里的人听了只会更加害怕,更不想移开那个堵路的木板。

    “把木板移开!”南容月道。

    此话一出,船舱里的人都像看傻子般盯着她。

    有人道:“你一个小姑娘胡说什么呢,这外面人吃人哩,可怕得很!”

    南容月冷笑道:“那一个木板能挡住什么,不过是你们贪生怕死罢了。”

    说罢,她抽出银鞭,朝着木板一甩,竟直接将木板给劈碎,木板外的人前仆后继地涌进来,他们中的一些人,身上还沾染了血迹。

    “疯子!疯子!”

    船舱里开始乱作一团。

    南容月上到甲板,刚好看到诡异的一幕。

    面容恐怖血腥的青年正抓着个老人欲咬他的脖子,而他身后的娘炮正使出吃奶的劲儿板着他的脖子往后扯,不让他咬。

    南容月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啊,方才的勇气,在青年猛得回头看她时,瞳孔一缩,顿时吓得泄了气。

    怎么会有人长得那么恐怖啊!

    她握着鞭子的手有点颤抖。

    娘炮看到南容月上来,就像看到救星般:“姑娘!快帮忙救人啊!”

    “……”

    算了,跟他拼了!

    南野月瞬间甩出银鞭,在青年腰上缠了几圈,打算把他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