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熙低下头看了看她被破袄包裹的圆肉,这模样都没她的那么好,那么嫩。

    晃的也不及她的厉害。

    何况她还是有过人事的,有过人事的经过开发,按理说来,肯定要比她的妙,谁知,竟然就这么被比下去了?

    她便是个女的,都见了痴,有几分遐想,若是被男人瞧了去......

    比对下来,和熙心有不甘,她侧着脸讽笑道,“小傻子,有贼心没贼胆。”

    和熙嘴利,说话专挑难听的讲,沅衣都习惯了,她了解和熙,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整个人都是好的。

    救出霁月这件事情,她也帮了自己的忙,要不是有和熙在,她一个人早被官府捉去了。

    “和熙,霁月的伤慢慢好了。”沅衣有心和她说几句。

    谁知道躺在地上的软娘子抽身起来,压根不搭理她,披着破袄,径直走了。

    “......”

    要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

    沅衣加快抓背搓手的动作,仔仔细细洗了两遍,才从水里上来,看到地上唯一一件迎秋的衣裳,陷入沉思,她就这么一件换洗的,待会要是洗了,裹着湿的回去,可没有换的了。

    沅衣出去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携了一身秋寒。

    白修筠听到城隍爷庙前的动静,辨析着脚步声,轻巧灵捷步伐很快,他习武能辨听人的脚步声,和出去时的一样,是黑漆漆的小乞丐回来了。

    白修筠闭上眼睛,放平呼吸假寐。

    石头围起来的火还在烧着,庙里比庙外不知道暖和多少倍,沅衣哈着白气,搓着手进来。

    她先看了男人一眼,试探地喊了一声,“霁月?”

    声音很小,猫抓痒一般,在白修筠的耳窝子里挠过。

    免不了心里一晒,他确认了一件事情,小乞丐貌似压根不知道他的名讳。

    这声霁月,是随着汴京人给他的名号喊的。

    男人没有动静,沅衣又凑了上去,这回离得比哪次都近,生怕男人听见她喊,又怕男人听不见她喊一样,将嘴凑到白修筠的耳边。

    挨得极极近,比刚才的声音要轻,呼出来的气扑在他的耳窝里,声音打着转转,她问,“霁月,你睡了吗?”

    白修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身侧的指尖,抠了一下枯草。

    她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