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的习性注定了它们的行事风格,不可能改变,会遇到灰伯劳这样的鸟报复也很正常,理应吃点苦头。

    白鹡鸰焦急地找了一圈,终于在树梢上找到了林团,它站在树下拍打着翅膀,嘴忙爪乱地描述着那边的惊险场景,想让她去劝说一下。

    林团侧头听了一下那边的动静,猛地往下一冲,很快出现在了白鹡鸰身边,嘴巴叼住它的脖颈就将它提了起来,没多久就到了现场附近。

    杜鹃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没有死,身上有血在滴,翅膀上一块毛被完全薅了下来,露出见骨的伤口,很明显这半边翅膀暂时废了。

    其他鸟都噤若寒蝉地不太敢叫唤,胆小的已经飞走了,只有几只胆大的跳过去咬住杨大爷摆放的食物,却也没敢在原地停留,叼住虫子迅速离开这个地方。

    谁都没敢碰杨大爷特地给灰伯劳准备的那一份。

    另外一些鸟想劝架又劝不住,只能在树枝上干着急,将树叶晃得哗啦啦响。

    黄狗没跟着杨大爷走,不安地在下面踱步,时不时汪一声,被所有鸟一同无视了。

    林团直接飞到了杜鹃身边,冲着灰伯劳叫了一声。

    “啾,好了,别打了,你先去吃东西。”

    灰伯劳看看林团又看看杜鹃,在自己翅膀上抹干净了嘴角上的血,转头飞了下去。

    它咬起那串蝗虫飞到一簇带刺的灌木上,将蝗虫挂在灌木上,它一下一下地撕开它的节肢和尾部,等到蝗虫四分五裂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始进食。

    得亏这是虫子而不是鸟或者其他动物,不然一定有很多血流出来。

    杜鹃虚弱地倒在树枝上,叫声也小了下去。它微微睁着眼睛看向身边的林团,叫声里满是委屈。

    林团朝它吹了一口气,用妖气将伤口覆盖住不再流血。

    “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林团道,说完杜鹃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林团只能让杜鹃的伤势稳定住,没法原地治好它,好在这伤也不算太严重。

    下面杨大爷已经回来了,连带着一起跑来的还有两名动管科的工作人员。

    本就是专门照顾院里动物的,对处理鸟的伤势很有一套,两人过来时手里还拎着药箱和一个专门盛放鸟的小笼子。

    “看着伤势很重,先拿下来止血。”一个人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树,踮着脚将枝丫上的杜鹃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

    “快,药。”两人半跪在地上清理着杜鹃的伤,发现伤口部位已经不流血了,杜鹃一动不动是睡着而不是死了。

    “还好只是外伤,先包扎,带回去养一段时间长好了就好了,我看没有怎么伤到骨头。”

    其中一人抬头问杨大爷:“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杨大爷有些愧疚,他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在这喂鸟才导致它们打了起来:“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喂鸟的。当时灰伯劳突然攻击这只杜鹃,可能是为了争食物。”

    树上几只鸟闻言反驳:“才不是为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