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愣了数秒,一把将兴善抱住。
他像昨日驯的猎犬,下巴挨着兴善的脖颈,不停地蹭,最终寻觅到她的唇,对上去。
少年不仅以行动实践,还通过双唇,大胆述说心中的思念:“我好想你。”
只要不是日日粘在一起,他就觉得分别漫长,刻刻相思。
兴善勾唇,回应道:“我也很想阿乐呢。”
她攀着陈乐脖颈的胳膊,如言语一般懒洋洋且随意。
兴善与陈乐亲昵起来。
两人在白日里述爱,像外头皎白的雪一样不分彼此,又似室内的温度,沸腾氤氲一颗心。
期间陈乐突然觉得嗓子痒,咳了几声,他和兴善均未在意。
事后,陈乐拥着兴善,又开始絮叨。
自觉与兴善相处时间稀少,分别却长,虽然每回兴善一来,自己就经受不住撩拨,但少年的内心,更渴望的是执,共剪西窗。
他不愿亲昵成为两人相处的全部。
然而兴善的想法却截然相反,挑着白天来,便就为了事了拂衣。陈乐才刚开口,兴善就已说出公务繁忙的理由,起身穿衣,出门离去。
手拽着门槛时,兴善记起上回的承诺,回头告知:“对了,明日我带你一道去打猎。”
而后,便关门离去。
雪花从缝隙里钻进来,留下,很快化了,与她残留的香气一并消散。
陈乐先是失落,她这么快就走了……
继而又担忧她,首领的公事如此繁忙,她会不会累着?
最后统统化作对明日狩猎的期待。
陈家以文起家,出的都是执笏直言的诤臣,直到近些年,为了复国,才弃文从武,全族学起马术,骑射。陈乐的骑射在同辈中算是不错,可最近半年波折,没练过了,于是凭空策马架弓,练了一晚上,对自个明日的表现极是期待。
翌日,他早早醒了,穿戴整齐,考虑到要骑射,甚至绑了裤腿,便于穿靴。陈乐以为会是兴善来找他,哪知还是乌娜。
“乌娜姐姐,今日我没法同你去做工。”陈乐解释道,“你们首领约了我去打猎的。”
乌娜白一眼:“我正是要带你去打猎。”
说罢就往屋外走,陈乐呆愣须臾,急急跟上。
“可我还没有马靴啊!首领是等在猎场了吗?我们是先去马场挑马还是先去猎场?如果先去猎场,猎场在哪?今日是猎熊还是猎豹子?你们也猎鹿吗?还有乌娜姐姐你也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