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虞姝没有做过的事情,你让虞姝承认什么?”虞姝强硬道,“你就将证据呈上来,虞姝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证据。”

    “且慢,”太皇太后打断,“本宫已让王太医也来了,他还在路上,待会儿也让王太医给七郡王诊脉,看看七郡王到底犯了什么毛病。”

    “张太医在这里,为何要叫王太医过来?”嘉荣太后拧眉问。

    “王太医的话,哀家信得过,你让王太医来便是了。”太皇太后道。张太医是太后娘娘的人,太皇太后如何信地,王太医是太皇太后一直的御用太医,他说的话,太皇太后方可当真。

    虞姝嘴角抿起一抹笑来,看来太皇太后是向着她的,正是因为相信虞姝,所以才会让王太医过来。

    “来就来吧,只求王太医能说句真话。”嘉荣太后嘟囔一声,又道,“张太医,你快将人带进来。”

    “是。”张太医颔首,与旁人小声嘀咕了一声,侍卫们颔首,将一个布衣百姓带上前堂。虞姝歪着脑袋瞧着跪在地上的平民,他瞧上去很是胆怯,一直垂着头,不敢去瞧跟前的贵人们。

    “草民钱孙,见过太皇太后,太后娘娘,圣上。”钱孙小心翼翼地请安道。

    “你说,王妃的安神散都是在你这儿买的,可是真的?”太后娘娘问话道。

    “是真的。”钱孙咽下一口唾沫,缓缓抬头望着虞姝身后的白晴,指着白晴道,“就是这个小妮子来我这儿买的安神散,一次就买了将近五十两。”

    白晴白了脸色,自己这些日子可都没有出府去,这脏水就朝着自己头鬼话,我压根就没做过的事情,你凭什么冤枉我来?”

    “我冤枉你?我冤枉你什么了?”钱孙见对方也只是一个丫头,便是大起了胆子争论了起来,“你这个家伙来我店里好几次了,我自然认得你,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用安神香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可真真是蛇蝎心肠啊!”

    虞姝听着笑出了声儿来:“那你可还记得具体时辰?”

    “具体时辰?这每日出入的客人如此多,草民怎么可能都记得。”钱孙狡辩道。

    “王妃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给自己的婢子脱罪了?如果你说你家婢子买了安神散你不知晓,你觉得本宫会相信你的话么?”太后娘娘轻呵一声,挑眉问。

    “虞姝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事情来得很是蹊跷,所以虞姝多问了两句罢了,”虞姝笑着道,“虞姝只是想说,这事儿发展得未免太古怪了一些。我家白晴这些日子都在准备我大婢子的婚事,怎么来的时辰去买安神散,我问这掌柜地是什么时辰,这掌柜地也说不出来,你们说这件事是不是蹊跷极了?”

    太后娘娘一哽,虞姝这张伶牙俐齿的嘴啊,分明是在说自己在污蔑她。

    太皇太后看得仔细,心中更是如明镜一样。嘉荣太后的心思所有人都知,她就是想要打击虞姝,让虞姝在京城失了臂膀。如果能陷害虞姝,就能毁了奉亲王在百姓跟前的信誉。这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太后,张太医,就凭着你们两人的话,这事儿就能怪罪在虞姝的身上么?既然来买药了,账簿上应该都记着的吧?既是如此,将账本拿出来瞧瞧。哀家倒是要看看,这账本上可有记录仔细白晴这小丫头来买药的时辰。”

    太皇太后质问道。

    太后给钱孙使了一个眼色,钱孙从怀中拿出账本递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随意翻看了一下,就瞧见一张纸张上抒写着安神药的出处。

    太皇太后笑了笑,将账本递给虞姝:“虞姝,你来瞧瞧。哀家也不偏袒任何人,只要谁拿出证据,哀家便是向着谁说话。”

    虞姝接过账本,并未翻看,而是道:“皇祖母,您不觉得这账本过于崭新了么?账本上是从今年早春开始记账的,如今已是入冬了,为何这账本如此新?”

    账本应该是每日都会翻看的,这长此以往总会出现瑕疵。可这账本并五任何凹凸不平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地儿,而且细细闻着也有墨水的痕迹。

    “的确是如此。”太后娘娘点点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钱掌柜,你这账本未免也保存地太好了吧?”“这……”钱掌柜不知该如何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