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推开,箱内灯光昏暗,依稀能看到箱内狭小的空间内装着冰箱、放置着圆桌和一张仅供一人睡的床。

    还未睡醒的太宰治揉了下眼,嘟嘟嚷嚷道:“是吉尔达来了,进来吧。”

    吉达尔小心翼翼地走入集装箱将手里的饭盒放置在桌上,她打开饭盒,里面是整整齐齐躺着的蒸好的螃蟹。

    “太宰大人之前说想要吃的螃蟹。”

    吉尔达不敢正眼看他,从孤岛逃出被太宰治捡来后,她就几乎没有直视过他的眼睛。

    太宰治眼神从她划着无数伤口的手背移开,落到了额头的新伤上。

    他抬手,揉了下吉尔达的头轻快道:“多谢吉尔达,我想吃螃蟹真的超久了。”

    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吉尔达浑身僵硬,明明贪恋那抹温柔,却不敢露出半点对他亵渎的心思。

    她抬眼,看到了太宰治不断张合的唇:“太宰大人明日还想吃什么,我给您做。”

    “不必了。”

    太宰治放下筷子,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成为我的下属后似乎就没有怎么教导过你,明天我便教你成为mafia必须要学的第一课。”

    ***

    昏暗的地下监牢内放置着数不清的刑具,从房顶垂落的链条吊着两个血肉模糊的男人。

    他们还有气,处在生与死之间。

    太宰治将手中的木仓塞到有些害怕的吉尔达手中:“这便是你今天要学的第一课,杀掉伤害过你的人。”

    木仓从吉尔达颤抖的手中掉落,她不断后退摇头道:“太、太宰大人,我……我……”

    太宰治打断了她的话:“不敢?”

    他挠了下头,第一次杀人难免会有些不敢,女孩子害怕是正常的,看来需要他手把手的教。

    他微微蹲下,将吉尔达整个人圈在怀中。

    太宰治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侧脸和吉尔达的侧脸相贴。

    明明柔和的声音却像夺命的死神夺人性命前的最后预告:“木仓口要对准他的鼻子上方,这样才能保证一击致命。”

    太宰治托起吉尔达的手,枪口对准了左侧男人的鼻子。

    木仓声响起,带着血的子弹嵌入男人身后的墙内,血液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墙角的老鼠蜂拥而上开始抢夺血液。

    “就是这样啦,砰——”太宰治手比成木仓,抵着自己的鼻子,“——一下,人就死了。”

    吉尔达胸口不停地起伏,新配的眼镜上面沾满了雾气,眼前血红一片,压的她喘不过气。